有点标题党的嫌疑了。但这是真事,就发生在我身边。
赵家有两个儿子,但这两个儿子都身有残疾,二儿子是个瞎子,生下来就没有眼睛,大儿子好一点,有眼睛,但是他没有左手,生下来就没有的,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的左手,总是带个白色的手套,其实不算是手套,就是个套子套着,据说他的左手就是个没有手指的手,听起来挺恐怖的吧。呵呵。大儿子比较外向,能说会道,很会吹牛,小儿子就比较内向,安静得很。两兄弟长得也很像,站在一起,两个人眼睛都差不多,面相也差不多。
都有残疾,而且家庭条件不好,他们的妈妈早就去世了,就还有个老爹。两个儿子都没有结婚。据说大儿子曾经带过一个女人回家,但是那女人没几天就跑了,听说是被大儿子打,受不了,于是跑了。
若干年后,这赵家的大儿子突然带回来一个女孩,那时候我大概是10岁,她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她刚来,不敢跟我们一群大孩子一起玩,她就躲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有一天我去赵家邻居家玩,突然就听到赵家传来那女孩子凄惨的哭声,越叫越惨,于是跟着邻居家的大人一起去赵家看看,那女孩,双手背在后面被捆在一根柱子上,赵家的大儿子正在用竹条抽打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脑海中始终都出现这个孩子当时的情景,抹不去。
不知道这个女孩的身世,有人说,是赵家大儿子当初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生的,又给他送回来了,也有人说是在外面捡到的,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那天之后我们知道那个女孩叫阿雪。
一年暑假,我们一群朋友又在赵家的邻居家玩,听到阿雪又在挨骂了,但是没听到她的哭声。后来我们看到赵家的大儿子走了,于是我们就跑去赵家,阿雪正在洗澡。她的身上,伤痕累累,有已经结疤了的,还有新的伤口,还有的已经长出新肉的。我们几个人说,帮她洗澡吧。阿雪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我们问她,爸爸打你的时候疼吗?她说不疼,打完了就不疼了。
后来,逐渐能见到阿雪和与她同龄的孩子一起玩,但经常玩着玩着就被她的“爸爸”一把拖走了。再就会从赵家传来一阵哭叫声,撕心裂肺。
没多久,我们一家人搬走了,很少回去,关于阿雪的消息也逐渐少了。有一年在路上居然遇见阿雪,她走到我面前,竟然我都人不出来她了。我问她,爸爸还打你吗?她说不打了,可她一转头,我明明还看到她手臂上的乌青的印子。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阿雪的消息了。算起来,她也应该二十多岁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也不知道童年那些黑暗的日子,会不会影响她的后半生。
祝福阿雪。
也希望,家庭暴力,远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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