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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哒的鲣鸟
闻雪思
萌萌哒是新潮的网络语言,“萌”的涵义是“可爱”,“萌萌哒”意思是萌的特别可爱,也就是常言所说的“太可爱了”。我说鰹鸟萌萌哒,自然是因为我觉得这种鸟儿萌,很萌,非常萌,太萌了,萌萌哒。
鰹鸟是一种海鸟,大小与海鸥差不多,体长约70公分上下,体重约1公斤左右。白绒、褐羽、黑翎,深深浅浅,斑鳞参差,委实清纯,朴素无华。鰹鸟的嘴喙长长尖尖的,伸如圆锥;翅膀长长尖尖的,展如钩镰;尾翼也长长尖尖的,翘如木楔。最为显眼的是它们的腿脚,或红、或蓝、或黄、或灰,因品种而异,颜色鲜艳,非常亮丽。脚趾之间长有足蹼,既敦厚又温暖。
鰹鸟独特的体态既适合它们在洋上掠海凌空,也适合它们在水里潜泳浮浪,使它们捕鱼捉虾时得心应手。鰹鸟们喜欢结群追捕鱼群,它们通常沿着海面飞行,发现猎物后迅速收拢双翼,从数十米的上空突然俯冲,笔直扎进海里捕食,其速度几近百公里的时速。鰹鸟多时,往往达到数百乃至上千只,像流星雨般溅入蔚蓝色的大海,场面十分壮观。有时候,鰹鸟们也在海面游行觅食,不时潜入水中捕鱼。饱了累了,就浮游在海面上,悠闲地随波逐流。
鰹鸟是勤劳的海鸟,早出晚归,除了夜间和繁殖时期,大都在海洋上飞翔、游泳、潜水。别看鰹鸟在海空中无比灵敏与矫健,一登陆,就憨态百出,不仅走路蹒蹒跚跚,就连起飞都很笨拙,甚至要爬到高处费劲地搧扑双翅才能慢慢飞起来。尤其是繁殖期间的鰹鸟,更是憨得发萌。雌雄鸟会各衔一根树枝,高视阔步,不断鸣叫。遇到彼此有意的对象,就面对面站着,展开双翼,不停地摇头,然后互相交颈,用嘴喙替对方梳理羽毛,表达爱慕。雄性鰹鸟还会弓背抬腿,左右轮流,交叉弹跳,分别抬起脚掌,竭力向雌鸟炫耀卖萌。情投意合之后,两只鸟并立昂首,喙指蓝天,像人类打鼾似的欢乐地啁鸣。然后组成伴侣,双飞双宿,营巢育雏。
鰹鸟一般每窝产卵两三枚,雌雄鸟轮流孵蛋。它们不是像其它鸟类一样用身体孵卵,而是用脚蹼护卵保温,孵化幼雏。育雏期间,鰹鸟反刍胃内食物哺喂雏鸟。就是亲鸟把鱼吞食消化成肉糜后,再反刍出来哺喂。因此,鰹鸟们不得不更加勤奋地到海上飞翔潜泳,捕鱼捉虾,以满足自己和孩子们的温饱。这是鰹鸟们最忙碌的时候,也是鰹鸟们最容易遭受袭击的时候。此时海上有一种强盗鸟——军舰鸟正贪婪地觊觎着它们。每当鰹鸟满载而归时,这些军舰鸟就会蜂拥而上,用尖喙利爪围攻飞行中的鰹鸟,迫使鰹鸟吐出颈脖喉囊中的食物,让它们饕餮一顿。被抢掠一空的鰹鸟没有食物供给家中嗷嗷待哺的雏鸟,许多小鰹鸟因此夭折。
萌萌哒的鰹鸟会遭遇如此悲剧般的不幸命运,真是让人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可是,有一位从部队复员的战士却给我讲述了另一个鰹鸟故事的结局。他说,他曾在南海的西沙群岛服役。那里生活着许多鰹鸟,战士们也屡屡看到鰹鸟们遭到海上强盗——军舰鸟的抢劫。虽深感同情,但也爱莫能助。有一次,他和战友们巡逻时,忽然注意到有部分鰹鸟纷纷从海里叼食水母。那是一种剧毒的海洋生物,难道这些鰹鸟疯狂了吗?正当大家猜测不已之时,那些军舰鸟强盗已闻风而至。鰹鸟们迅速地甩吐掉衔叼着的水母,猖狂的军舰鸟兴奋地哄抢吞噬,一会儿就陆续晕头转向,接二连三倒毙而亡。几分钟后,海面岛滩都飘浮着许多军舰鸟的尸体。之后,西沙岛屿周边鰹鸟遇袭的次数慢慢减少了。
看起来萌态十足的鰹鸟,竟然能不怕牺牲,敢于用智慧和生命去战胜天敌,实在是可敬可爱,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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