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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也曾怀旧 于 2013-5-8 17:40 编辑
對于詩歌批評的批評
現在仍有很多的人在認認真真的寫詩,已且已經達到相當的水平了,但大家不要指望詩歌還會怎麼樣怎麼樣,這不是個詩歌的時代,而是傳媒文化的時代。詩歌已經失去了以往在政治經濟生活中的‘傳聲筒’的地位,成為時代的‘局外人’。我個人認為詩歌純粹是詩人個人的心靈的需要,是對時代、生活、人性的一種冷靜的思索。詩歌很流行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相反,老百姓有權力選擇‘超女’,是一種時代進步的表現。大家首先要接受現實,心平氣和。
很多人批評當代詩歌,可一問及他研究了多少詩人的作品,多少流派,各流派之間的關系和演進是怎樣的,和西方哲學的關系是怎樣的,和當代歷次政治運動的關系是怎樣的,一問三不知。有的人憑著入門的教科書中學到的幾首詩,知道幾個字,就來搞文學批評;有的人只知道顧城、海子,對當代眾多詩人一概不知,沒有文本的閱讀和分析,僅憑著一腔熱血,就來談當代詩歌應該怎樣怎樣,這是很膚淺的,或者說是沒有實質意義的舉動。顧城和海子其實都只是孩子,他們是在詩歌史上產生了一定影響力的詩人,但并不是成熟的詩人,詩歌的價值很有限。而現在活躍在文壇上的不少的詩人,詩歌的理念和技法及至對人生的深度都遠遠超過他們,【某種意義上說,即使是天才也無法超越歲月的磨練】但卻不為人知,或者說不為圈子外的人知,但大家仍在努力寫著,作為這個浮華時代的一點重低音。
只有詩人氣質,就可以作詩人嗎,什麼又是詩人氣質,看一個人是否對詩歌專業,看他說什麼就可以知道,內行人講究技法、創造力,語言的質感。外行總在說什么主義、流派,詩歌的命運等。道理很簡單,詩歌是和繪畫、音樂是有共性的,除了是一門藝術,首先還是一門技術。我們難于相信不懂美術史,不懂透視,不懂點和面,不懂色彩的人可以自稱為畫家。而很多人卻輕易的相信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成為詩人,只要有足夠的赤誠,象海子,滿懷對人生命運的抱怨,這其實是一種誤解,其實我并不欣賞的海子,首先是一個踏踏實實的學者,十九歲就成為人民大學的教師,靠的絕非‘詩人氣質’,其有其使語言充滿音樂感的好手藝。我這麼說,不是不喜歡海子,恰恰是我讀過海子的大部分作品和研究他的大部分文獻,甚至受其影響很深,有四年的時間在模仿他,比自稱海子信徒的人,我了解的要更多,所以我說不要學他。真正的詩人氣質是對語言極度敏感的把握能力,對人生世相極度的把握能力,對自我冷靜的反思能力等等,都離不開冷靜、清醒,比如我喜歡的波蘭詩人米沃什,愛爾蘭詩人希尼,國內詩人老刀等。
詩人會以為自己寫詩就高人一等嗎,不太可能。以我個人的經验,作為一個寫了幾年【作協會員】正兒八經研究過詩歌的人來說,我已經不太寫詩了,因為總覺得自己寫得不滿意,和我了解到的一般的詩人的作品有些差距,主要不是在對詩的理解,而是在對詩的技法、語言的創造性上,但偶爾仍會寫一點,當感覺來了的時候。我不會因為自己寫詩而沾沾自喜,甚至我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寫詩;道理很簡單,因為我在國家機關工作,別人尊重我,是因為我是領導身邊的人,與我寫不寫詩無關,甚至寫詩在大多數人看來是不成熟的表現,因為寫詩就要說真話,而真話都是不能在自己的單位公開的;我認識的不少詩人,在事業上都是失敗的,正因為年輕時把文學太當回事了,文學和生活弄混了,結果人到中年,要什么沒什么,想巴結一下領導,討好一下同事,換點實利,但拉不下臉;你想想,幾十歲的人了,對自己的晚輩滿臉堆笑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啊;搞到最后,連文學圈子里的朋友也疏遠你了,因為你連一場酒也請不起,因為你不會來事;而相反,我知道不少圈子里的名人,多半有著這樣或那樣的政治和經濟的背景,一般的文人談起他們,那是相當的艷羨,以能夠和他們交往為榮;一句話,要做風流名士是要有條件的,要想風光,權力和金錢更有力量,詩歌只是作為內心的一種記錄;作為一個御用文人,我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要花在溜須拍馬、左右逢迎、以官場中人自居上;而作為詩人,只有在夜深人靜時解析自己的靈魂,這是不沖突的,恰恰是因為在現實生活中的墮落,使我觸及了靈魂深處更多的痛處,比以往在象牙塔里時的無病呻吟,寫出來的作品更有力度和說服力,盡管我深知離詩人的稱謂還很遠,但仍在心平氣和的寫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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