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水美连江河
[散文] □ 叶笛
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畲江镇东南面有条淙淙不息、清波荡漾的美丽的石子河。它源头来自林莽苍苍、传说优美的“蓝将军夜夜骑竹马会妻”的叶田村,途经冷井坑、狮象把水口,多处聚潭。水绕山转,而后在江头村上坡头,与竹山下那边涌来的一条溪水汇合,再穿过韬公桥,经下村、连塘、成山流入梅江。这就是风清水美的连江河。 我的家就在连江河西岸。日夜聆听潺潺的流水打滩,发出琴弦般叮叮咚咚的妙音。春夏秋冬,除遇暴雨洪水,河水浑浊,一年中多数日子,连江河总是那样静静地流;水色湛蓝湛蓝,清澈见底。可见鲫鱼、赤眼穿梭;白目浮游;沙甲鱼贴石不动。日光下,溪螺嵌在鹅卵石边,伸手可摸一把。 孩提时,羡慕大人们在河里游泳。长大后,自己爱在河里浸泡。直至年过花甲,在夏天傍晚水暖日斜的时候,仍爱扑进河里洗个痛快澡。难怪邹韬奋先生在江头村避难的时候,常喜欢在木板桥边的公王潭游泳,或与孩童嬉戏打水仗,或在河滩久坐,享受清爽的河风,沐浴温和的夕阳。 印象中,连江水从来没有干涸过。那是因为源头层峦叠嶂皆是苍翠林木;林阴下、石缝间涌出的涓流不断。记得有年大旱,许多小溪小池干涸,连江河却仍有不竭的细流。生产队大片稻田龟裂,我们硬是分阶段,两人合拉一个吊桶从河里汲水,一级级衔接戽水进田。冬天,河水变窄变小,河滩变大,满眼是大片大片鹅卵石滩。这反给农家派上用场:两岸农户把一担担切削好的木薯片摊晒在石上,三五天便风吹日晒干爽。滩无虚位的日子,展眼相望一片银白,未见过冰雪的人,可想象一番雪地的美景。 连江河水润泽两岸千亩田园,让稻香鱼肥,菜丰果硕。如今,又远在叶田储水,引管而下,让千百家饮用上山泉般天然纯净的自来水。 假日,常有一辆两辆摩托,载来一对两对恋人,或二三姐妹,或二三帅哥,摩托停在河边竹林下,卷起裤脚,各拎一只塑料袋,下河里拾螺或捡取指甲般大的河蚌。一对对男女,手牵着手,一面低首欣赏清清浅浅的绿水漫过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一面说笑着,悠悠然举起玉笋般的腿脚往水里涉足。与其说捡蚌拾螺谋一钵清汤为饭桌添一份鲜味,不如说寻求河水的沁凉,河风的清爽。 三伏天傍晚,总有三五游人到连江河里洗澡,享受天然游泳池的乐趣。只见滩头流水如歌似曲,潭边人欢鼓浪阵阵。夕阳斜挂,人水相恋,深情依依。直到树上归鸟聒噪,始觉河风转凉,登岸回归,洒一路逍遥…… 而我,则喜欢在月色清朗的夜晚漫步河滩。河水在月光下粼粼波动,间有鱼虾跳跃。堤岸竹影摇曳中,有相恋的情侣依偎,常勾起我曾有过美好岁月的回忆。漫步回去,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梦中一江风清水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