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世界
刘晓民 本文摘自笔者的长篇小说《成长》第八部第三章第二节: …… 何嘴巴道:“只是这鬼神的事,终究也说不清。”又道:“这世界,也奇妙。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些地方有‘捕蝇草’,好象是植物吃掉动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还一种叫‘奠柏’的植物,据说也能捕食动物?”志宏:“‘奠柏’也就是‘吃人树’,不过没有确切存在的证据;但‘捕蝇草’是能捕食小昆虫的;而含羞草,我在它的叶子上轻轻一碰,它便象受了惊吓似的收缩,过一会再慢慢展开,再碰,又立即收缩。”何嘴巴:“想这含羞草,明明是植物,却象动物一般,真是不可思议!” 志宏道:“动物也有不可思议处,象小小的蚂蚁。蚂蚁分兵蚁、工蚁、雄蚁、雌蚁等等,基本上各司其职。小时候我曾多次看到过黑蚂蚁行军,每隔二三尺左右便有一只个头比普通蚂蚁大二三倍的红褐色蚂蚁押着。那大蚂蚁应该是军官,负责巡察、指挥。因为有时蚁队旁边来了别的蚂蚁,大蚂蚁能立时分辨出来,并将那只蚂蚁赶走或咬死。他手下这么多蚂蚁,它蚁角一碰,竟然马上就能认出不是自己一伙的。那时候它们都没搬东西,应该不是搬家。”何嘴巴道:“蚂蚁行军我没注意过,但蚂蚁打仗小时候倒看得多。蚂蚁打仗比较激烈,也非常残酷。用头上的夹子夹住敌方细小的腰部或颈部,直至夹断。被夹住腰或颈的蚂蚁,其痛苦挣扎的样子,也就象战争中某些残忍的情形一样。蚁战结束后,胜利的一方便将敌方的头、脚、尸体堆做几堆,将自己这方的尸体拖到洞里去。” 志宏:“翻开历史,中国史,世界史,都是争斗史,残忍史。氢弹比原子弹厉害多了,然而地球上所有的氢弹加起来,也阻挡不了一颗撞向地球的星球。所以在宇宙中,地球上的几个超级大国不过是几窝蚂蚁。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毫无疑问也是蚂蚁争夺食物、抢占地盘。地球上的大国,不要因为军事实力的膨胀,总是去骚扰周边的小国,还倒打一耙,说是那些小国的不是,以此来转移国内矛盾的焦点。不知那些口口声声嚷嚷着‘国家领土主权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到临死时的那一刻,是否能够明白‘千年田地八百主,田是主人人是客’。大公鸡为什么总是要争脚边那粒米呢?一粒米能使自己壮大吗?当自己身无疾病,强壮之时,向前看,可搞个四大洋舰队,望天上,可造个人造天宫出来。” 何嘴巴:“电视里的动物世界里,好象是野狗,吃羊的时候,咬着羊的肚子扯着羊的肠子吃,那只羊还在那里挣扎,也残酷。”志宏笑道:“你那鱼塘里养的鱼,你不知剖了多少,就不残酷了?我有次见鱼被剖后,鱼腮还在动,鱼眼睛慢慢向左转了多半圈,又向右慢慢转半圈,最后不动了。——它只不过是不会叫而已。”何嘴巴道:“小时候见立夫捉青蛙吃,把青蛙的头剁掉后,青蛙的身子还向前跳,没头的青蛙有的能跳出二米多远。”志宏:“植物界也是弱肉强食的。人类、动物、植物都是弱肉强食。进化的过程也就是残酷的弱肉强食过程。” 何嘴巴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低等动物也好,高等动物也好,——便是植物,在世上也只是经历一个周期。只不过有些冬眠的东西,比如种子,经历的时间能够长一些而已。”志宏:“确是如此!便是岩石啊、碗啊、桌子、金银珠宝、太阳地球,也都是在世上经历一个周期,只不过时间有长有短罢了。”何嘴巴:“不知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长久——万古不朽的东西?”志宏:“我想没有。我以前曾仔细想过,象人,得了病不医治——当然不是指生疮感冒之类——生命便短;得了病治好,或讲究养生方法,保养得好,生命便长些。一台电视,坏了不修,你将它报废,其生命便是终止;你将它修好,又可继续使用;若正确使用,爱护它,它的使用寿命便可延长。一张桌子,将它打造出来,其生命便是诞生;桌面坏了,将它修好,其生命便是延长;到最后桌子朽烂之时,其生命便是结束。——世上万物,大抵如此。” 何嘴巴:“曾有报道说从完全封闭的岩石层中发现了沉睡数万年的青蛙,在正常的自然条件下,苏醒过来了。动物能冬眠,人却不能,因为人的细胞一冻就破裂。将来科学家克服这些问题后,人应能象动物那样冬眠,保持目前的状态不衰老,冬眠一段时间后再继续活,这样人在世上的时间就会象青蛙那样久得多。甚至是将人长期冷冻起来,在这个世纪里活一段时间,几千年后,又在另外一个世纪里活一段时间。” 志宏:“只要人的大脑不损坏,延长生命的方法可用内脏器官的更换。只是这种方法,也只是延长生命,并不是永久的延续。克隆出来的人,是仿制品而不是原个体,也只是相当于下一代,不是个体延续。现在的永久延续方法,如人,是结婚生子;动物、植物,也都是用‘下一代’的方式。”思索一会,又道:“为何用这种法子呢?” 何嘴巴道:“这是老天爷决定的。他老人家决定用下一代的方式延续香火。”志宏道:“为何不用本身延长的法子,却用‘下一代’的方式?”又道:“‘下一代’的延续方式取决于异性相吸,为什么异性会相吸?”又道:“听说把雌雄两只壁虎摔向地下,两条尾巴便会脱离,扭动,越来越近,直至绞在一起。” 何嘴巴笑道:“越说越离奇了!”志宏盯着何嘴巴道:“不离奇!有个十八岁的,身材极好,相貌极美的女子在你面前走过,你便赶上去同她搭话。”何嘴巴:“我在这次结婚前一直是奉行 ‘独身主义’,现在结婚了,我更不会同别人搭话了。倒是听说有的人在打工的时候赶到歌厅里找小姐,搭话肯定是搭了的。”志宏道:“那是谣传。”又道:“我也听说到了,早几年有七个人捉到了派出所,本村有二个,一个是昆八老倌,还一个不知是谁,那次可是有确凿的人证。” 何嘴巴笑道:“有些事还真弄不明白,听说什么蜂,公母做了那事后,母的便吃掉公的。有的是在那事快要结束时,母的便咬住公的的头部,开始吃。”志宏:“蜂?——我不大清楚,但有一种萤火虫,还有蝎子,交配之后,都是母的吃掉公的,为繁殖下一代积些养分在肚子里。河蟹虽不是母的吃公的,但第一次交配之后,公蟹在一天左右就会死去。母蟹生下小河蟹后,在一周内也会死去。”想了一想,又道:“像它们的交配,似乎仅为起一个‘延续’的作用。倘性不具备那种愉悦性质,人会不会绝种?——性为什么会具有那种愉悦的性质呢?”何嘴巴道:“这‘性’果然怪异,几乎象人吃东西般必需,既带饥渴性,又具快乐性。且这床笫之乐,几乎无可比拟。”志宏疑惑地道:“可是在性的背后,又隐藏了什么?沉醉于其中的人,有几人会想到这是老天爷设的一个局。老天爷为了延续人类的后代,便让人做一件喜欢做的事。” 何嘴巴道:“这不关我的事。我要回去了。” 何嘴巴走后,志宏仍然寻思:“地球是不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星球?从星球的数量来判断,地球外应当还有类似地球的星球,地球外应当还有生命。”又想:“先有鸡而后有蛋。鸡由原鸡驯化而来,原鸡由鸡形目鸟类、始祖鸟这样的飞禽进化而来,飞禽应当是由滑翔类动物进化而来,滑翔类动物仍由走兽进化而来(最先获得飞行能力的好象是昆虫)。最初的动物是不是由含羞草捕蝇草一类具有动物特征的植物进化而来?真菌就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碰触捕蝇草夹子里面的感觉毛要有时间间隔,它的夹子才闭合,这其实是这种植物已具备了类似思维意识的意识。有些植物为了保护自己,还能长出刺来;蝎子草的刺还象蛇的毒牙那样,是空心的而且里面有毒液。‘苏醒树’在干旱时,不是被枯死,而是把根从泥里抽出来,卷成一个圆球,随风远走他乡,一旦到了有水的地方,就把根扎进泥里,继续过日子。葡萄、黄瓜、丝瓜之类,为了托起自己的主茎,总是将卷须伸向自己最近的支撑物,你把这最近的支撑物拿掉,它们就会改变前进的方向,朝另一个离它最近的支撑物伸展,你能说它们没有眼睛吗?据说西双版纳有一种小树听到音乐还能跳舞。植物应是源于苔藓地衣一类的东西。生命最初应是源于陆地源于泥土而不是源于海洋。在合适的条件下,外星球上应也能生出生命来。地球可能是其他星球分解而来,也可能是由星云凝聚而来,星球也可分解为星云,它们可能就是这样诞生、消亡、诞生地循环着。只是,宇宙中的这些物质又是那里来的?植物如果能进化成动物不奇怪,这是我们所要探寻的‘目’;有外星生物不奇怪,外星生物的智力比我们高或低更是正常,这也是我们探寻的‘目’;对于宇宙中这些物质的来源,或说是宇宙的产生,才是我们所要探寻的‘纲’。外星生物也得寻找出这个‘纲’的答案,才能跳出生死循环,否则在它们的星球快要毁灭时,也只能象人类那样从这一个星球挪到那一个星球。 人类不应该着重于毁灭的核武器而应全力发展航天事业。人类探索宇宙到现在,还只是刚刚起步,如睁眼看世的婴儿。宇宙它已诞生了,它是不是在成长着?便是宇宙间的星球都消失了,宇宙还是宇宙,它不会消亡。它可能是唯一永恒的。宇宙如果不是无边无际,人类只要能跳出生死循环到能长生不死时,便能征服宇宙;宇宙如果无边无际,那么,人类就永远不能征服宇宙。 地球绕着太阳转,太阳在银河系里转,银河系在宇宙中转,所以地球象人那样没有一秒钟的重复没走过一步重复的路,这注定了它将来会分裂会化作星云会象人一样消亡。 志宏寻思,既然现在的人总是会死的,为何要怕鬼呢?志宏寻思自己便是睡在坟墓里也不会害怕。 看了一会书,志宏合上眼睛休息。在白天里合上眼睛,只能看到白的与黑的,看不到其它东西。若是在漆黑的房间里闭了眼,或是把头蒙在被子里闭眼视物,是能看见许多东西的。有次志宏在被子里闭眼视物,初时只是些黑的、白的,混杂在一起,瞧不出什么;慢慢地便见着个牛不象牛,马不象马的东西,模模糊糊的。稍后这东西又清晰些,却仍是辨不出。须臾,这东西不见了,却见着一级一级的阶梯。然后好似到了一座宫殿里面,——挺宽的墙壁,墙壁上还画着些什么。努力的看,似乎是些辣椒。然后没了墙壁,尽是辣椒,还有些瓜果。志宏想看些别的,脑子里想着,慢慢地见到些人,头挺大,凑到眼前来,有些凶恶。志宏想:“眼睛是个奇怪的东西,不仅能睁着在白天里看,还能在漆黑的环境里闭着看。” 又想,人脑也奇怪,不仅能做梦,还能在梦里做梦。记得有一次,自己梦见得到许多钱——好大的一袋,里面尽是面额一百的钞票。自己便想,这些钱可买好多东西:买栋楼房,买车,买电器,还买……忽又想,这些钱得慢慢用,先藏着一多半。于是便寻藏钱处,见前面有堆稻草,便过去,把钱藏到那堆稻草里。正将钱一捆一捆地往草堆里放,忽又想,莫不是在做梦,便把手指头伸到口里,轻轻咬一下,不痛,又用力咬,觉得很痛,便接着藏钱。藏了好一会,全藏好了,自己也累了,便在山坡上躺着,晒着太阳,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梦见自己住在大房子里。有的房间里铺着地面砖,有的铺了地毯,房间里有彩电、音箱、功放机……又想,车子呢?便下楼,径到楼下院内的轿车里,开动车子,在公路上奔驰着,开得好快。忽又觉得那房子不是自己的,以前怎没见过呢?便欲将车掉头,却又不知自己到了那里,又不识路,心里一急,便醒了过来,还是睡在山坡上,原来是在做梦。才想着房子、车子,都还没买呢!看太阳,白花花的挺刺眼,人仍是倦倦的,躺在山坡上,也懒得起身。扭头去看稻草堆,却吃了一惊,稻草堆已被扒开了。心里便着急,跳起来四处望,是谁偷走了钱。果见有人背了大袋子,飞快地走着,立时大怒,一阵风似的追上。那人是个老头,自己年轻力壮,便要揍他。老头扔了袋子便跑。志宏也不追,拾子袋子,背着,心想,把钱藏到那里呢?忽想到,何不全存了。见四处无人,放下袋子,便数钱,一捆一捆的却尽是一分二分的。心想,难道先前看错了,这一袋分票,不过几百元?忽又觉得这袋钱比先前少了好多,将袋子在手里掂一掂,果然轻了许多。放了袋子,又瞧里面,似乎还有白纸。忙扒开钱,底下一捆一捆的,竟然全是白纸,原来分票也只有上面十几捆,立时知道被掉了包。着急地四下一望,远远地瞧见有人背着个大袋子,飞快地跑着,自己已是追不上了,心里非常着急,仍是疯狂地追过去。——这时却醒了,天已大亮,想起秧田里要放些水,以免秧箱晒得结块,秧苗难出,便连忙起床。 对于做梦,志宏有二点觉得不解。第一是梦中的环境,或说是梦见自己住的房子,绝大多数都是最初住的那一栋;而梦见的人,有不少都是儿时见着的人。而儿时的记忆,因相隔的时间久远,能忆记的并不多,所跨的时间也只有十年左右,可梦中的环境,绝大多数总是最初住的那一栋房子。在儿时以后的二十几年里,自己再居住的几处,包括打工时住的出租屋,从未在梦中出现过一次。现在细思,只可能是那时正是大脑发育阶段,因而那第一栋房子便储存在脑子里了,很难更改。第二是自己做的梦,与现实生活中的事相反,而且极准。如果梦见身边那一个人死了,则这个人必定长寿;也就是说,志宏梦见死了的人,直到现在还一个都没死。如果梦见某个人结婚早,则这个人结婚必定非常迟,甚至是这个人一辈子都没结婚。志宏以为,做梦,第一种梦应是与现实相符;第二种梦与现实相反;第三种梦介于第一种与第二种梦之间:这样做梦才是正常的。可实际上,第一种与现实相符的梦永远也没有,自己从未做过一次这样的梦。志宏问何嘴巴与立夫,以前也曾问过志仁,他们都说梦是反梦,做的梦与现实中的事相反。但志宏还是深信,有些梦是可以改变的:比如有好几次,都梦见自己做的某一件事成功了,也就是说,在现实中,这件事会失败,但志宏认为只要自己努力,正确拼搏,这件事还是会成功。 志宏寻思,人的大脑也奇怪,能做梦,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把它摆在眼前,不过是些豆腐样的东西。
作者简介:本人诚实,2002年年底、2008年3月31日、2008年6月18日三次寄稿中央,有关这三次寄稿而提及的人名、单位、事件,任何地方,只要有一处虚假,则读者可当作这些全是假的。2002年年底是用寄信的方式,寄信与王蒙、阿成、光明日报报社社长、新华每日电讯日报报社社长、中国作协主席、社科文研究所长、湖南省作协主席、苏童、肖克凡、林希等人,由他们将信转寄中央,将农负、官腐、社会秩序差等情况反映给中央[中央后来治理了社会秩序(应是在湖南省的范围内)、免除了农业税、对农民实行补助,并实行了医疗保险等等]。2008年3月31日是寄《成长》与《当代》杂志社社长、主编潘凯雄、副主编洪清波等人(主管《当代》杂志社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此稿于4月上旬到中央手里。中央在4月中旬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大规模反腐(在这种情况下,一大批“裸体干部”浮出水面。“2008年,最高人民法院受理经济犯罪、商业贿赂和职务犯罪的案件55959件,同比上升11.66%;最高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贪污贿赂、渎职侵权犯罪案件33546件41179人,查办涉嫌犯罪的县处级以上国家工作人员2687人,其中厅局级181人、省部级4人,抓获在逃职务犯罪嫌疑人1200名。”2009年统计出的这庞大的数字说明了反腐的成绩,同时也完全证明了我在《成长》第五部第3章、第5章中说的贪污腐败已经泛滥成灾。2008年刑事案件审结数为768130件)。本人为民为国,中央领导集众人之智确定再发布出来的政策、采取的措施、法学家们制定的法律,我寻出错误的与不妥当的,共一百二十余条。其中五十余条罗列在《成长》免费稿11,四十余条融入《成长》其它部分,其余的从《<成长>续》的附录(6月18日寄出去,约6月下旬到中央手里)以及其它短篇中指出来。本人倡导言论自由,在网上发表《写给中央委员……的公开信》(原稿)。本人务实,国家省市公布97年农民人均纯收入为二千多,并被许多报刊刊发转载十年,我在《成长》第二部中,以农民的人均用电量(那几年我在村里当村电工),推翻这个几千个拿工资的统计出来的数字。本人关心社会,十几年来一直是耗费着自己的低微收入,做一个人大代表该做的事。本人开书店力图文学繁荣,支撑一个不赢利的书店近十年,书店倒闭后又在网上发表《狂人日记》续、志仁的婚事(节选)、得失、生死生死生、丧事与迷信1、房价与经济危机、《我与中国》全稿、反差、正义的声音11篇、《正义的声音12篇》上、网文荟萃、贵州5名闷死儿童与中美官方的建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