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古代的帝王还是侠客、或者是现代的政商名流,他们风流潇洒的姿态,是时代的领跑者,而一些默默无闻、挣扎、求索的平常人,也从侧面反映着他们的生活,却鲜有耳闻,谨以自勉。
文/夜色光明
近日读清代黄景仁的《杂感》诗,其中“十有九八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觉有旷世沧凉的感觉。 “百无一用是书生”,是说书生除了写些酸文章,没有多大用处,更不要说那些尚在苦苦挣扎、于夜晚伏案作习、成苦行僧般功课、如高墙般苍白的稿纸间倍受禁锢的痛苦、挣扎于一个个的不眠之夜还算不上酸秀才、未成功成仁的文学志士。书生也好,文人也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鲜见再有自称为“文人”的人。倘若别人说你“像个文人”,恐怕绝非什么好意的褒奖,不是在捧你,而是在讽不切实际,海市蜃楼,有文人的酸像或者“悲剧性的文人性格”罢了,就像孔乙己、范进中举等的样子。
书生、文人(这里指未成功者)也是生活感受的细心体验者,在世俗与理想中,他们都有高于一世之才,却无高于一世之命。在冷酷的现实面前,文人大多选择了逃避,在风云变化的环境下,性格耿直的文人大多都受到了冷落,郁郁不得志,把自己的一腔雄心壮志寄托于一张张空白纸上,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正像某朋友说的:“我苦笑难言,看着那一页页似曾相识的散发书香的纸面,忽发奇想,能否变成一些葱,一些蒜,再倒些醋,洒些盐,滴几滴油,将这满桌的典籍掐碎了摁入碗中,蘸了酱油果腹?” 书于此,心生苍凉。
我用心倾听诗中的每一个字,辛酸会渐渐漫过脑门,淹没了自己,我的书桌也无一刻不凌乱,诗词散文摊开了积压在这里,像没有买主光顾的小摊。自顾自怜间将一本本的书刊翻开合上,末了又一古脑地堆在那里,自以为这样可随手拈来;除了工作、除了文字,平日间也没什么爱好,我也知道我的梦不会破灭,但在继续我的美梦之前,我首先应当把自己还原为一个人,一个对家庭、对自己、对生活负责的人。 先有生活,后有理想!为了生活,为了理想,在我面前,什么苦都不算苦,也但愿现代中国、现代书生能直面现实,勇于克服。
我将桌上的书一本本合拢,仿佛关闭了一扇扇拥有着美丽风景的窗户,那一丝丝痛,钻心窜脑,久久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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