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爱到灵魂(刘醒龙)

异度尘缘 · 发表于 2011-8-31 22:07:18

<div>        多年之前，当那些灿烂的理想还是以盛装华服的形态呈现于心底的时候，我从来不晓得庭院静好、岁月无惊才是人间正道。命运的磨难之道往往悠长深远且永无止境，从来没有一个明明白白的指示牌告诉你，走过这些崎岖小路，前面便是康庄大道。世声浩浩如蝉，看似荒谬的事件却又以一种合乎情理的姿态在我们眼前次第发生，正如作家海飞笔下那位生活在故乡的普通女邻居花满朵。 　　《花满朵》这部长篇便是书写了一个追求微薄理想且值得仔细审视的灵魂。我喜欢这个名字，它让人眼前出现缤纷的色彩和繁盛的意象。而当绵密浩荡的细枝末节以文字方式在我眼前渐次铺开的时候，这种喜欢便自然地由表及里，变得深刻且意蕴丰富。多年之前，当那些灿烂的理想还是以盛装华服的形态呈现于心底的时候，我从来不晓得庭院静好、岁月无惊才是人间正道。命运的磨难之道往往悠长深远且永无止境，从来没有一个明明白白的指示牌告诉你，走过这些崎岖小路，前面便是康庄大道。世声浩浩如蝉，看似荒谬的事件却又以一种合乎情理的姿态在我们眼前次第发生，正如作家海飞笔下那位生活在故乡的普通女邻居花满朵。　　《花满朵》这部长篇便是书写了一个追求微薄理想且值得仔细审视的灵魂。我喜欢这个名字，它让人眼前出现缤纷的色彩和繁盛的意象。而当绵密浩荡的细枝末节以文字方式在我眼前渐次铺开的时候，这种喜欢便自然地由表及里，变得深刻且意蕴丰富。　　《花满朵》叙述了一个坚韧的女子为了实现她的理想而献出生命的故事。这部长篇在《芳草》杂志上刊载前，曾感动过编辑部全体阅校人员。为了完成对母亲的承诺，花满朵花了最大的力气，让被情所伤的妹妹和天生有点弱智的哥哥完成了婚姻大事，而自己却在命运之轮的挤压之下碾为了齑粉。悲惨破败的真实生存被描绘成一种无奈如鲠在喉。但真实之上的表象却是花满朵将她的人生过得如同一场狂欢：她是牛镇的跳舞皇后，也是丹桂房惟一一位诗人的爱慕对象。她的生命经历了偷情、受辱、复仇 　　《花满朵》叙述了一个坚韧的女子为了实现她的理想而献出生命的故事。这部长篇在《芳草》杂志上刊载前，曾感动过编辑部全体阅校人员。为了完成对母亲的承诺，花满朵花了最大的力气，让被情所伤的妹妹和天生有点弱智的哥哥完成了婚姻大事，而自己却在命运之轮的挤压之下碾为了齑粉。悲惨破败的真实生存被描绘成一种无奈如鲠在喉。但真实之上的表象却是花满朵将她的人生过得如同一场狂欢：她是牛镇的跳舞皇后，也是丹桂房惟一一位诗人的爱慕对象。她的生命经历了偷情、受辱、复仇、再受辱、再复仇。只是这场狂欢是被动的，命运之鼓一旦敲响，便再不能停息。花满朵，这个丹桂房的跳舞皇后虽然已离开了宝座，但那双有魔力的红舞鞋，却再也不能脱下。至此，她将无休无止地在残酷的命运之轮上舞蹈，直至死亡。 　　吉祥瞎子的出现让整个故事带了宿命论的色彩，他笃笃地断定，一望无际的“苦”是一片密林，等着花满朵慢慢走进去。这个预言变成了整部小说的一根隐形的线，将花满朵无畏坚韧的灵魂渐渐撑满，拉扯得她东倒西歪。那“万般皆苦”的箴言横亘在她面前，一路如影随形。花满朵仿佛浑然无觉，一路欢吟怒放恣意舞蹈，但事实却是她为着那些微薄的残存的理想渐渐耗尽了最后的力气。精神与现实之间令人心碎的矛盾张力在文本中处处彰显，构成了文本的重要力量。 　　有些作者往往喜欢将人物置于一种不断发生的状况中，这在我看来其实是一种真正的冒险。无论是叙事能力的强弱，或者节奏把握的好坏，或者是由于前两者引起的感情信服力的缺失，这三种问题中出现任何一种，都会使小说的肌体从整个框架上剥落，变成一副尴尬的模样。但《花满朵》在这几点上都做得非常到位，行文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且花满朵生机勃勃、斗志昂扬的性格让整个故事虽然忧伤但总悬着一线光明一点希望。就是这点希望和光明营造了整个文本绵软又坚硬的氛围，使文本不至于掉入宿命论的深渊。 　　海飞充沛的才情有一多半体现在他的语言风格上。他笔下人物的扎实与稳健，让小说的根系稳稳地扎进现实的土壤，将小镇清丽的、芜杂的、破败的、美丽的、忧伤的特别景致一个个准确焊接。而文本中人物的对话又换了一种机智干净的风格，像一个傻孩子和天才诗人的混合体，清丽绵软且有着顽童式的机智。花满朵的善与爱，以及她散落在蛋子路上的寻常乡村生活，让我们看到的分明是大地之上飘浮着的一朵朵善与爱的灵魂。 　　　　(《花满朵》，海飞著，重庆出版社2011年8月出版)<ins> </ins></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