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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晚清广东客家人数---------------略
三、 晚清广东客家人的特性---------------------------略
四、 晚清广东客家人的革命活动-------------------------------略
五、 结 语
晚清是广东客家人发展的重要时期。从人数来说,客家已有大约800多万人,主要分布在广东的东部和中部地区,以嘉应州、惠州、潮州等地最为集中。此时客家人的原来的低层次、宗族性的组织,已发展为目的明确的团体组织。而且,这一时期的广东客家人与境外客属侨胞的联系更加密切。这一时期,广东地方政府的官方文件中屡屡出现“惠州会匪猖獗”,62“惠州各属本多匪乡,散则为民,聚则为匪”,63“广东会匪名目最多”,64
“广东盗风日炽”,65
“今日广东,贼密布如棋局,遍地皆贼”66等文字,所指的其中就有许多客家人的组织和客家人。包括客家人在内的广东民众的反抗斗争孕育了广东革命高潮的到来,正如时人所说:“即无孙文,广东亦不久安矣。”67时势造英雄。具有远见卓识的孙中山先生顺应历史的潮流,创建资产阶级革命组织兴中会、同盟会,推动了广东乃至全国革命向前发展。在孙中山有意识地吸收和培育之下,大批广东客家人加人兴中会和同盟会的组织,在广东革命运动中起了重要作用。因此可以说,没有客家人的参与就没有广东革命的成功。同样也可以说,客家的革命活动促进了中国历史的发展进程。
居住於闽粤赣边地区的客家先民,系来自中原。
居住於闽粤赣边地区的客家先民,系来自中原。是历代因战乱从中原大规模直接迁徙而至,或辗转迁入,或官宦、贬谪、经商等原因而落居。其先民迁徙有以下几个时期:
(一)秦汉统一中国,中原移民开始南下。
1、秦始皇二十五年(公元前222年),秦军六十万灭楚“南征 百越之君”,集结余干之水的秦军,于公元前221年置闽中郡后,即分兵南下,从闽粤赣边入抵揭岭,即揭阳山,今揭阳县北一百五十里,直抵兴宁、海丰二县界。
2、秦始皇三十三年,五十万人守五岭,即赵佗“将卒以戍越”。由是观之,闽粤赣边有两支秦军屯戍,一戊南野之界,一戍揭岭。
3、秦始皇三十四年,赵佗又在隔河二里筑城以控武水,筑万人城于中宿浈山。赵佗又在龙川筑城居之。这批筑城者人数不详,但同期徙往北方边郡筑城可考者,少者三万户,多者五万户。
4、秦始皇三十六年,估计秦驻闽粤赣边之戍徙民约占当地人口三分之一以上。
5、汉武帝元鼎五年(公元前115年),又大批中原士卒南戍 岭南,分驻于郡县及军事要冲。
6、汉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闽中及揭阳(潮、梅古为闽越地)的闽越人都搬走了,是地只留下秦中县徙民的后裔。这说明自此起,闽粤赣边居民是以中原移民为主体。
(二)汉末建安至东晋永嘉之际,中原人民避难,有一部分人迁入闽粤赣边区。
东汉末年,中原人民避难入交州,曾掀起一次高潮,南迁主要由海道而来。
南北朝时,南北对峙,中原人民又一次大规模南迁,迁移人口约96万,大部分稳定在长江中游两岸,其中一部分入江西赣南,部分又经宁都、石城进入闽粤边州县。
永嘉之际,中原士族流入福建者众。
(三)唐代安史之乱,战祸给人民带来巨大灾难,中原人民大量南逃。
(四)唐末黄巢起义,中原人民避难者又大批逃入闽粤赣区。如宗室李孟,由长安迁汴梁,继迁福建宁化古壁乡。固始人王绪、王潮响应黄巢起义,率光、寿二州农民起义军五千下江西。唐末至宋、闽赣边人口激增。
(五)宋南渡与宋末再有大批中原人民逃难至粤中与闽粤赣边地区。
建炎南渡,一部分官吏士民流移杭、秀、苏、常、湖、即太湖流域一带。另一部分而且是大部分随隆 皇太沿走洪、吉、虔州,皇太回临安。这些士民没有随太后的条件,又势不能北返,因而一部分南渡大庚岭,入南雄、始兴、韶州。一部分由虔州入汀州。一部分滞留赣南各县。
南宋末年,元军大举南下,江浙及江西大量宋民,一路从蒲田逃亡广东沿海潮汕至海南岛。
(六)除以上所述因战乱大规模南迁外,中原人民因旱灾水患逃荒而南来,亦有历代官宦、贬谪、经商、游学而定居闽粤赣边地区者。
从以上史料看,客家先民主要来自中原汉族。而客家民系形成的过程中,又不断融化吸收畲、瑶、蛋、木客等南方少数族群壮大了客家队伍。
“一枝散五叶”——客家人第四次大迁徙与客家腹地的确认
客家人的第四次大迁徙,则是在梅州已形成聚居地或集散地之际发生的,这给日后梅州作为“文化中心”的认同,乃至作为“客都”的认同,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因此,务必阐述清楚方可服人。
一般认为,元亡明兴,在梅州算是“和平过渡”,没有什么战事,驻守梅州的元朝命官本就是汉人,所以,梅州的人丁便没受什么影响,发展迅速,包括罗香林在《客家源流考》中也这么写道:“……盖客家的大部分于宋末明初徙至广东内部后,经过宋明一代的生息,系裔日繁,资力日充,而所居地域则属山多田少,耕植所获,不足供用,于乃思为向外扩张……”这便成为客家人第四次大迁徙的一重大历史动因。
我们沿袭罗香林“五次大迁徙”一说,是因为他对中国移民史的研究是有相当造诣的,五次大迁徙的说法,也基本合乎历史事实,具有科学性、系统性,但这并不等于它就十全十美,无须补充与完善了。例如关于“第二次大迁徙”的历史动因,他归结为黄巢之乱,可从史书及族谱上考证,黄巢之乱之前的安史之乱,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史书称其更甚于引发“第一次大迁徙”的永嘉之乱。所以,随着史料的进一步发掘,第四次迁徙,无论是历史背景,还是诱发动因,都还有值得讨论的地方,需要有更深入的探究。
首先,早在南宋,梅州的人口就比北宋要少——注意,这正是客家民系形成之际。其间,主要是当地一直动荡不安,连年战乱,及至《温志·丛读》中称:“南宋后,迭遭兵变,土著逃亡者仅存一二,历元而明,中原衣冠,始稍迁至。”可见,当地的少数民族一经迁出,便没有再回来,梅州方成为以汉民族为主体即客籍属地。我们也知道,当年追随文天祥抗元而辗转南粤者,梅州更去了大部分,而蔡蒙吉在梅州率众抗元,孤城喋血,被杀者更不计其数,全城十室九空……为此,梅州在宋、元交替之际,人口锐减,即便在元中、后期,也没多少返迁,为此,当朱元璋建立汉人的明王朝时,这已是1369年了,仍只能把梅州降格为程乡县。
也就是同一年,位处粤北的英州,也被明太祖朱元璋降格为英德县。这英州由来已久,早在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武帝平南粤之际,在当今英德境内设浈阳、浛洭两个县,后来,先后归属于桂阳郡、始兴郡、广兴郡、衡阳、南海郡及广州。五代时,浈阳属英州,浛洭属广州。宋太祖赵匡胤开宝五年(972 年),因洭犯讳,改为浛洸。第二年,改属英州,后属英德府,即二县同属英德府,元代改为英德路,后又降为英德州,属广东道。明太祖朱元璋洪武二年,降为英德县,属韶州府。
之所以详述英德县建制沿革,是想说明,英德自汉代始,人文历史渊源不可小看,尤其是张九龄凿通大庾岭之后,韶关一带,更成了中原移民南下第一站,其人口一度远超广州。所以,英德历史上含2个县,且作为府、路、州等建制,可见人口不少,为何到了明初,竟降为一个县呢?
据史料记载,陈友谅南方称帝,为朱元璋所灭,原来支持陈的地方,大都被朱的军队扫灭。偌大一个英州,历此浩劫,州城竟只余百十号人丁,其余大多被杀。没有人,别说“州”了,连县也难以支撑。罗香林的著作中,曾提到客家人在这之前亦到达粤北,与经珠玑巷入粤的广府人一样,其实有误。粤北包括英德被杀的人丁,当是广府人与土著人,而非客家人。客家人是在这次劫难之后,才填补进粤北的,这有粤北大量的族谱为证。
如作为英德的大姓郭家,其开基祖郭文一即郭进生,原籍为福建上杭,明宣德年间已在兴宁县十三都罗经水居住。明正统十四年(1449年),移居广东韶州府翁源县。成仕年间(1473年左右)再移居英德潭坑——这一脉,记载得相当清晰。韶关其他客家姓氏,也大抵是宣德正统至成仕年间(1426—1487 年)迁入的。
迁入韶关之际,客家人进入粤东梅州的也就更多了。有关方志均记载,这一段时间内,有大批的客家人,因人口拥挤以及粮荒,由闽西南的宁化等地迁入梅州、韶关,其中,迁入大埔为多——可参见邹鲁序的《大埔县志》。正因为这样,才有“岭东之客家,十有八九是来自宁化之石壁村者”一说。
因此,称宋末明初大批客家人迁入,当为不确,真正大规模迁入,则应是明中叶前后。根据梅州有关的人口记载,我们也可以看出来。明初洪武二十四年,程乡县人口仅1686户6989人,作为一个县的规模都几乎不足,最早建县(东晋年间)的兴宁,在这一年仅2626人,五华也仅3202人,可是人口锐减—— 宋熙宁八年,程乡为12372户。熙宁八年为1075年,洪武二十四年为1391年,间距为300年。
但到嘉靖十一年(1532年),程乡人口便达到了38366人,增长约4.5倍,平均为12%强,兴宁与五华,也分别达到4181人及9000多人;大埔则有近4万人。各县统计不一,资料不全,但可看出梅县(程乡)、大埔人口的剧增,正应了前述郭氏族谱及相关族谱的记载。史载:“明成仕年间,江西、福建均有人满为患,迁入韶州、嘉应州入户者不少。”
成仕年间,当是梅州人文初兴之际,长乐知县黄瑜,建有长乐学宫;兴宁知县秦君,奏准重建县城,改土垣为砖墙;又析海阳八都之地,置饶平县,大埔划归饶平。继任兴宁知县侯爵,更主修《兴宁县志》,为该县志有刊本之始。程乡县令刘彬,亦设东社学、西社学、南社学于城外。兴宁更改兴宁至程乡的驿道。成仕之后弘治年间,长乐至油田的灌溉工程——周瑄圳完成,可灌溉3000余亩良田。程乡又设北社学,名濂溪书院,为大学者陈白沙所称道,并作诗及撰写社学记……
可以说,这半个世纪中,是梅州于明代之际相对稳定、繁荣的历史时期,也是梅州客家人人口剧增的重要阶段,但很快,到明中末叶,动乱又起,于是,便酿成了明末清初的客家人第四次大迁徙。
没有明代中叶的聚居,业已形成的客家民系对梅州作为聚居地的认同,那么,作为第四次大迁徙的“一枝散五叶”出去的不同区域的客家人,就不可能视梅州为他们出发前的祖居地——这里务必有几个条件:
一是祖上在梅州有相对稳定的且有较长时间的居住与停留。一般来说,至少有一代或几代人以上,也就是超过半个世纪方可,明中叶的稳定,提供了这一先决条件。
二是祖居地留下的深刻的历史地理记忆。这一条,梅州同样是具备的,在群山环抱下,它拥有面积达320平方公里的兴宁盆地,110平方公里的梅江区盆地,以及均为100平方公里蕉岭谷地、汤坑盆地,还有若干小的盆地平原,它们为移居适时的休养生息,提供了相对良好的环境。
三是方言的整合、规范。众所周知,如今全国乃至全球的客家人,都认同梅县松口的客方言为标准音,尽管同在梅州范围内,如五华的客方言就有较大的差别。但是,共同的乡音,所牵引起的乡情则是最浓郁也是最稳固的,非别的内容可比。
上述三条,相对稳定的时间、深刻的历史地理记忆,以及在此地整合、规范了的乡音,使梅州在逐渐形成的“客家大本营”中,有了日益突出的历史地位,成为客家人最后一个大范围的集散地。
其实,在明中叶后期,梅州人口又呈下降趋势。如明嘉靖十一年(1532年),程乡人口为38366人,至崇祯八年(1635年),百年间,人口只余下一半,为19647人。弘治十六年起,瑶民、农民起义连绵不绝;嘉靖年间,又遇大旱与蝗灾,继而地震,倭寇入侵,农民起义规模日益壮大,震动了闽粤赣三省,一起延续到崇祯年间。
直到民族危亡之际,这些民变才逐渐平息,同仇敌忾,投身于抗清斗争之中。
可以说,自明末至清初,这上百年间,引发的客家第四次大迁徙,在客家文化史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历史意义。
如果说,前面三次大迁徙,是客家先民聚落、凝结及至客家民系形成,呈现的是一种内聚的形态,那么,这一次,则发生了重大的历史转折,由内聚演变为向外的辐射,让中国及世界开始认识客家人,并且感受到了客家人的历史力量。
而客家人,则不再仅仅株守在闽粤赣大本营中,乃是扩散到了整个中国南方以及东南亚了。
我们把这次扩散与拓展为主题的第四次大迁徙,称之为“一枝散五叶”。
也就是归结为五条迁徙的线路。
这五条线路分别是:--------------------------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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