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故事：洞房对诗逗趣

统彤

　　洞房对诗逗趣　　

廖宏义　　

　　旧时在客家地区，有一对新人，颇有点才学，在新婚之夜，新郎官因为高兴喝多了，由弟弟扶着送入洞房。可一直坐在床沿等新郎回房的新娘，却突然跳上床，放下罗帐后，双手紧抓罗帐之门说：“今晚公式也想效仿‘北宋才子秦少游娶苏东坡的妹妹苏小妹为妻时，洞房对对子’，你今若能对上我题的诗，就准许你上床！”“小事一桩，没问题！”醉意浓浓的新郎朗声答道。

　　新娘柔声道：“听好了，‘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掉湘边水，加雨就是霜。’”醉意仍浓的新郎，怎能听清温柔似水的新娘暗示丈夫和家人不要随意欺侮她，否则也会冷若冰霜的意思呢？只是呆呆地看着绫罗帐内的新娘。

　　在隔壁的家娘听到后，已知新娘之意，但许久不闻儿子的动静，有点不忿，高声说：“薪臼，我对得上，算不算呢？”“也算的！”新娘笑道。“那你听好了，”家娘接着说，“‘有米也是粮，无米也是良；除去粮边米，加女就是娘。’薪臼，你叫我娘是不错吧？”“对啊，我还知道您是‘掌管钱粮’的家婆，我定会孝顺您的！”新娘用略带讥讽的口气答道。站在罗帐外酒意朦胧的新郎似乎听到新娘嘲弄母亲的口吻，尽力摇了摇，左手揉了揉双眼，右手指着新娘说：“你、你……”新郎刚开口，就被从洞房门前走过驻足倾听的大嫂笑语声打断：“老弟薪臼啊，我也要续上一诗：‘有王也是理，无王也是里；删去理边王，加女就是娌。’咱俩是妯娌关系，没错吧。”“大嫂，不错呀！”新娘边回答边思索大嫂诗中的暗示：家婆虽是家中之“王”，但是很讲道理的，我们没有理由不去孝顺她。

　　“新嫂子应该知道全家人都很‘不错’的。”送新郎回房的弟弟听到新嫂子要题诗戏弄阿哥，也觉得很新奇，一直站在房门外听个究竟。听到新嫂子出言欠妥，早就有点不快，当听见大嫂婉言相告时，也就忍不住朗声说：“我也续上一诗：‘有目也是瞍，无目也是叟；去掉瞍边目，加女就是嫂。’你是我的二嫂，没错吧。”“哎，我也来凑凑热闹！”做家官的送走客人后回房多时，听到洞房内外题诗作对也觉有趣！当闻到小儿子略带火药味嘲讽新媳妇“睁眼瞎”的语气时，也就赶快出声想息事，便走出房门笑道，“我也续上一诗：‘有火也是熄，无火也是息；去掉熄边火，加女就是媳。’大家都辛苦一天了，赶紧歇息吧！”“谨遵家公教诲！”新娘边应答边想，这一家子人不但文雅识广，而且尊老和睦。

　　“哎！我也想到了。”好似已清醒的新郎官，突然兴奋地发话，打断了正在沉思的新娘，“娘子听好了，‘有木也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掉桥边木，加女就是娇。’你不就是我的娇妻吗？”坐在罗帐内双手紧抓帐门的新娘子，听到新郎朗声吟出的诗对得恰如其分时，赶紧掀开罗帐，笑吟吟地说：“辛苦郎君了，上来吧。”

　　此时洞房外传来一阵笑声……

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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