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国足球代表大会即将举行,但最新的消息显示,中国足协主席并不会在这次会议上重新换届选举。也就是说,蔡振华还将在这个位置上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事实上,蔡振华或许应该在上任时就预料到了目前的处境。不归路,这是蔡振华就职宣言中的关键词。或许在草拟文稿时,这位中国足协新主席想到了谢亚龙和南勇?要不,怎么让人从语境中感受到了些许的悲凉和忐忑? 与这个“不归路”最接近的是当年阎世铎在2001年十强赛前发出的“杀无赦斩立决”的宣言,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中国队完成了这“一点点胜利。”与最近几任足协掌门人相比,老阎的口才是最好的,“乱世需用重典,矫枉难免过正,”“当爱情的小舟被风浪打翻,让我们友好的说一声再见,”等等等等,一时被媒体广为传诵。以至于谢亚龙后来上任时,刘建宏也想让他诗情迸发一番,结果谢亚龙笑笑说:“我没有那么高的文学素养。” 话虽这么说,但当过副校长的谢亚龙却不甘人后。后来朱广沪的国家队在亚洲杯上惨遭淘汰后,谢掌门面对电视镜头,笑吟吟的吟诵起了吉鸿昌的《就义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后来谢亚龙入狱后,很多人替他惋惜。一些圈内人都说:“这点事在体育圈真不算什么。”说来说去,恐怕还是因为成绩不好,谢亚龙引起了众怒,尤其是北京奥运会上,足球之臭惹得人们不愿意再提这个项目,那些高官的脸上当然就很没面子。 谢亚龙之后的南勇,就开始显得越来越低调了。南勇上任之后不久,恰逢中超联赛在航海体育场进行揭幕战,按照原先设计的流程,应该是一把手宣布联赛开幕,但南勇却把杨一民推了上去。很多人对南勇的印象不错,认为他内敛、低调、铁腕治军,真正被他“一鸣惊人”的还是在铁岭看守所里接受采访时爆出的猛料:“1999年,沈阳海狮的总经理刚上任,对方方面面的关系不熟悉,于是找到了我......后来他们给了我钱。”天啊,上个世纪就开始收钱了,人们被他蒙蔽了多少年啊。 韦迪上任后,一度也曾经高调过,但他一出口,人们就知道这纯粹是个外行。“用五年时间,我要让中国男足重返亚洲一流,让中国女足重返世界一流,”这跟痴人说梦有什么关系?一直到快卸任,韦迪也承认当初的设想是“很傻很天真。” 或许是汲取了前任们“言多必失”的教训,张剑一直到现在还在采取“打死我也不说”的战略战术。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面对媒体记者,张剑从来不曾亮剑。有时在足协大楼门口碰到蹲点守候的狗仔队,他会绕道而行;有时在球场听到球迷们的掌声或者嘘声,他会紧张的满脸通红。 至于蔡振华的低调,与其说是刻意,我倒更愿意把其理解为对足球世界的未知和不安。毕竟,大半辈子搞得都是乒乓球,而乒乓球是国球,它的长盛不衰得益于广泛的群众基础和举国体制。这两个优势都是足球这个项目所不具备的。更重要的是,由于国家领导人的重视,足球在中国已经被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是完全按照领导层面的思路搞好国字号的成绩?还是照搬五大联赛里经营和包装的经验?两者虽然不矛盾,但按照世界惯例,显然,联赛为本才是正道。 低调显然没错,但更关键的是,蔡振华还要有敢于担当的责任和勇于变革的决心。其实,在联赛回暖资金大举进入之际,蔡振华面临的机遇要远远大于挑战。有王健林许家印的辅佐,中超完全可以在短期内占据“亚洲第一联赛”的位置。有了这个香饽饽,这条路怎么会是不归路呢?应该是一条星光大道才对啊。如果没有这样的信心,还不如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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