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hellmen 于 2012-9-4 14:28 编辑
一:她是他们当中的“绩优股”·她想要成为某个人的骄傲 这一群人当中,文卉枫算是一朵“奇葩”——她成绩好,人缘也还不错,但偏偏和他们混在了一起。其实最初,她只是因为和美晗同一个班而感到特别的亲切,毕竟,他们从小学开始就同班,后来,和这一群人混在一起,好像也变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文卉枫话不多,很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听大家说,偶尔说上一两句,绝对不超过四个字,却精准到位。 “小卉,你真是我们的绩优股耶,以后赚大钱了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啊!”这是小鬼头桂卿最常对卉枫说的话,而卉枫每次听完总是冷笑两声,不理她,她的态度让这孩子很受挫。 她不是个特别勤奋的好学生,却也不懒惰,说实在的,她只是比较会考试。 虽然大家都知道卉枫的父母离异了,但是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彪悍”的女生模样,甚至给人以一种比男生还坚强的错觉,所以大家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比大家都还要努力学习;他们也都相信,不管遭遇到什么,她都能够很好地处理。 的确,这一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在乎“名利”,像大家一样混混日子,开心地过好每一天,不就好了么?只有美晗知道,她这样努力,只是为了要成为妈妈的骄傲。她要参加高考,考到妈妈的城市去,然后就可以和妈妈好好地生活在一起了。 ——她,还有妈妈,她不是那种可以没有未来的人。 考上大学,然后和妈妈一起生活,这就是“绩优股”文卉枫的愿望。 二:她没有资格去爱·所以只能用尽全力去伤害 表面上,文卉枫是一个坚强高傲的女生。没有人知道,父母的离异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不管有多痛,她都自己忍着,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个脆弱的女生,她,不想让大家用同情的眼光看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学生张梓升成为了文卉枫的同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好学生同桌张梓升,喜欢上了这个彪悍女文卉枫。 他对她的喜欢就像他各科的分数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正如常人无法理解他怎么能考出近乎满分的分数,他对她狂热的喜欢,也让众人不知所然。 他对她的喜欢就好像他的分数一样肆意又张扬。 某一天,他双手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慵懒解着数学题的她发呆,不紧不慢地冒出一句: “诶,我喜欢你喔。”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够听清。 下一秒,班上马上沸腾起来,在那个年纪,能够勇敢说出告白的话,实在没有几个人。女生们眼中满是羡慕的,他们眼中的白马王子找到了自己的公主;男生们却是充满钦佩,张梓升给男生们起了一个很好的榜样作用。 最淡定冷静的,恐怕要数当事人了。听完同桌“惊天动地”的告白,她却只是平静地转过头,轻轻地说了声: “谢谢。”接着继续解自己的数学题,这让被无视的张梓升同学很受伤。 高傲如张梓升,也像其他的小男生一样,开始做各种无聊的事情,只为吸引她的注意。而这一切,都是从前的他所不屑的。一个人一旦喜欢上另一个人,真的会变成自己所不屑的那一种人。 “张梓升,你真的很无聊。”说着用刚削好的铅笔直直地插入他的大腿,那样一定很痛,但是他却咬牙坚持住,笑着说: “一点都不疼,你有没有别的高招让我放弃啊。”他相信,她骨子里不是这样狠心的女孩。 这两个人,分明是在互相伤害。美晗看着他们的样子,真的很心疼。她知道,父母的事情给卉枫的影响太大,她对爱情根本不抱信心,这样比靳诗对爱情的绝望更让人心疼,她甚至都不愿意尝试去爱一个人。她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说爱的,所以,她只能用尽全力去伤害。 其实她也会疼,她用尽全力伤害爱她的人,她的心其实也会疼。可是又有谁知道? 三:她不知道她今后的人生要怎么办 她的愿望,终于在他的19岁生日来临前,实现了。她终于可以逃离那个家。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丧失母爱都是父亲的错,因为父亲酗酒,所以才会逼走母亲的,想起当年母亲决绝离开的背影,卉枫就没办法原谅父亲。她恨他就这样破坏了自己原本幸福美满的家,所以,她一直很努力读书,她要上大学,到妈妈的城市去,考上大学,就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而这一天,终于来到。 她走的那一天,父亲没有阻止,也没有送别。她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下意识地回头望了往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家,望了望自己的老父亲。她看见父亲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她对妈妈的那份想念强烈。想起妈妈,她义无反顾地拖着行李箱离去。 “妈妈!”当她在火车上忍受着泡面的刺鼻,孤单害怕地度过了难熬的十几个小时,拿着妈妈走时留给自己的地址、摸索着来到了妈妈的家时,她终于看到了多年没见的妈妈,她扔下行李,紧紧地抱住她面前的这个女人。 “妈妈妈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却打破了他们的重逢。她看着妈妈,脸上不知是惊喜还是尴尬的表情。那个小女孩看起来五、六岁的样子,她拉着自己妈妈的裙角,害羞地躲在她身后,那个场面,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喊她“妈妈”。她得到自己从来不敢奢望的保护,她也想躲在妈妈的身后,做一个受人疼爱的女儿,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 “晓欣,乖,你先进去......”妈妈蹲下去跟小女孩温柔地说话。看着这一幕,卉枫顾不得提上行李,跑了出去,边跑边流泪。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设想过很多跟妈妈重逢的画面,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原来,妈妈已经再婚了,而且生了一个小妹妹。她开始质疑这一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吗?——她开始不断地问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忍耐和强装坚强,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开始想念爸爸,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喊过一声“爸爸”的爸爸,那个忍受了自己这么多年任性和伤害的男人。 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耳边满是车辆奔腾而过的声音,卉枫只觉得一阵晕眩,她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要怎么办。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可笑。之前的人生,好像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