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变成利剑,一把一把地从树间的空隙刺下来,树下的人伤痕累累。一路的喧嚣与繁华,我却一个人平静安宁地走过。一个人,能背起多少往事?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执地扮演着自以为伟大的角色,却忘记了角落里那颗透明的心。 那台缝纫机,安安静静地,有多少话要说?它老了,但是从来没有退休的权利。它的主人是它唯一的生命来源。 阳台上晾着的父亲的衣服,尤其是裤腿两边耷拉下来的长长深深的袋子,那些交织在母亲一针一线中的默默的细腻与体贴,伴随着父亲常年在外的奔忙,绵长悠远,那是一种朴素而深厚的感情。 看着静静躺在角落里的缝纫机,我时常会想,坐在缝纫机前忙碌的母亲会是怎样一种感受?作为母亲,当孩子们的衣服破了时,没有能力添新衣裳,而是借助缝纫机打上补丁,她一定难过得很。那却是世界上最熟悉的声音,记载着一位母亲所有的青春岁月。在斜阳软软的午后,市场上款式新颖的的衣服满目皆是,而我的孤独却很深很深。
缝纫机,是一个母亲的时代。大到床单、被罩、窗帘、门帘、沙发罩,小到桌布、床罩墙裙、小巧包袋、小孩的发花,在母亲一趟趟“咯噔咯噔”的脚踏声中,一片片地缝缀起来。 你的苍老, 写着四十年的故事, 在母亲的皱纹里, 印满付出,烙着操持。 我愿温馨在你的泪花里。 你越发苍老,我越发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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