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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人间天上 于 2012-6-30 23:20 编辑
* 花的后背还是花
-- 散文随笔 感知鲁迅*秋夜
/人间天上
其实,一种期待,总在那些梦里,总在梦里的五彩缤纷,总在现实和梦想的一念之差。
有时,总在浪漫与生活里徘徊,学着写诗,学着赏诗,学着牙牙学语那样,回到记忆,回到那一页页早早地泛黄的碎忆里。
其实,回忆是美好但痛苦的,美好的稍纵即逝而远离,留下的只是挣扎的痛,更有时,在那个深深的泥潭而往往自拔不出来,那种痛,至今在心口隐隐作痛,这心病只有自己救自己,否则,永远走不出自己的那个影子。
于是乎,想借诗浇愁一下,想借孤灯掌鸣一瞬,那些诗情画意的烂漫,会由心而溢,会自然地流出那块久久,久久浇灌的心田。也有开垦不到的那些荒芜的角落。
有时啊,该拿起锄把,开始开垦启迪心灵的空白,那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对于环球人类来说,似乎渺小,渺小的如那一棵小草。对于个人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因为不断地让自己重拾新鲜的记忆,挥之不去的让它在不知不觉地翻过去,这是要有坚强哦。坚强才能重新面对一个个人生驿站,才可以重新栽种一棵棵、一朵朵,让新绿更替交换枯竭的荒原,让艳丽芬芳驻进忧郁的深潭,到了感觉万紫千红的时空,你还会觉得苦闷、孤独、寂寞吗?!
很多一些时候真想好好地学一学写散文,你看下面鲁迅的秋夜,一棵枣树联想这另一棵枣树,星星连着天空的微笑,就如那朵小花,都被描述的惟妙惟肖地神奇。这也是我多年想写,想文字创作、再创作的梦遗所在。梦里梦外啊,抑或,陶醉在那朵无知的小花;抑或,陶醉在不知如何拼凑起来的色彩世界;抑或,陶醉在那些瓣瓣蝶蝶的花季;抑或,抑或。。。
创作的想象总是在那棵树上,又在那棵树下,也许,就在那棵树的影子里,也许,就在那棵树的无声中,也许的也许,想象的空间会在创作、再创作的过程,一路言词风光起来,一路感觉词穷水尽难捱。当想象枯竭来临,红尘的缺词半句也会残痕斑斑,有谁会接受一个残缺的创作呢。所以啊,马不停蹄地,只有不断地,让鲜花更鲜艳,让小草更青青,让天空更蓝蓝,让白云更洁洁。让心灵有个经常得到抚慰。生活中,那初生的婴儿,当他吵闹不已的时候,只要轻轻地抚摸一下、一下、再一下,他马上就会渐进安静下来啊。当世界安静了,是不是一塘的池水也会碧波荡漾亲亲爱爱起来,那一塘的白莲迎风花展显得格外的招人喜爱,真所谓,诗经里的那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一派王昌龄笔下的采莲曲:荷叶罗裙一色裁, 芙蓉向脸两边开。亭亭玉立,小荷尖尖,境由心生的美景,神来画卷啊。情不自禁地,美不胜收。
释怀。释怀一下,才能将我们的每一个驿站,有个小船悠悠的闲适避风地。当风雨来了,我们可以迎着风浪去奋力抵挡,当大浪来临,我们可以蜗居在那个温馨的时空,暂时洗一洗缝合一下曾经的创伤。
我真希望,沾湿衣襟的缠绵,水水的小城故事里,梦里梦外,满眼的清香开遍每个旮旯,漫天的蝶飞越过心坎,满枝的新绿爬上心头。让皱褶的、月愁的、湿润的那些,远远地闪开。
此时,月儿微笑,大地倾情。高山轻弹,河流奔放,万物生长向太阳,鸟语花香。
别再又遭冷嘲热讽,别再有风吹草动,别再芸芸众生的诋毁,别再担惊受怕的疑神疑鬼,别再防人之心不可无,别再去感到那些食物的昧良心,别再,一切的别再。。。
其实啊,我,还是喜欢栖息在我的创作世界,那里,小花朵朵,小草青青,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纯纯。当走进诗国的花海,那瘦瘦的思念自然应运而生,那些黑夜里的萤火虫,引领着,最终能不知觉地会走进另一个世界。那时,是否会感觉,花的背后依然是花,花挨着花,树挨着树。修成正果的一刻,无花无果、无色无味,依然绚烂!!!
看那,生当如夏花之绚丽,死当如秋叶之静美。 —— 泰戈尔语录
看那,一树树。一花花。一棵棵。一朵朵。一水水。。。
一曲追梦响起,追梦人那些浅浅的,丝丝的,缓缓地,慢慢飘来。。。淡淡飘远。。。
附:
秋 夜
作者/鲁迅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目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目夹〗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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