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虽不能至心却向往之---与梅州中学的缘份
梅州中学,曾为省立梅州中学,著名诗人黄遵宪等创办。正如校友们回忆,仅从前面广东两字,即知她当年的份量。
梅州被称为世界客都,更要有实实在在客家文化载体。这是广东省委新任书记特别强调的。梅州中学曾走出八位院士,算不算弥足珍贵客家文化载体?
遗憾的是如此星光灿烂名校,本人虽心向往之,身却不能至。尽管依成绩而言,当年考上该校决非难事。但与不少亲朋好友英年早逝相比,现仍能苟全性命,自已和别人都认为均属不幸中万幸。
即便如此,还是与梅州中学始终脱不了缘份。
初识梅州中学在兴宁体育场上。八十年代省体委与教育厅联合举办“三好”杯中学生足球比赛。兴宁一中因输给梅州中学,只能作为东道主陪赛。印象中惠州一中也参加了,场场很大比分失利。
梅州中学与兴宁一中实力在伯仲之间,特点却迥然不同。兴宁一中跑动能力强,拚劲很足。梅州中学配合更为流畅,技术和意识占优,尤其球员动作连续性好。如未记错,她最后荣获冠军。决赛对手为吴川一中,粤西片广东足球传统学校。该队场上作风更硬朗,个别球员极为出色。兴宁一中守门员表现也极为突出,人长得相当帅气,后成为国家二队守门员。一中的球员,与我们寄宿生同住在大瓦房。该瓦房曾是美军十四航空队营房。
上大学后,又拉近了与梅州中学的距离。因球场上与众不同的身影,引起一位教工关注。该教工姓张,人称张师傅,特过来打招呼,竖起大姆指一番夸奖。这不由让人心花怒放。加上老乡见老乡,很快即熟络起来。
张师傅梅县人,曾任梅州中学足球队守门员。他哥哥更吃上足球专业饭,年轻时与前国家足球队主教练同一茬。他家老屋正好在梅州中学旁边,兄弟们均为该校校友。
张师傅负责机电维修,常一身油腻蓝色或绿色工服,为师生公认活雷锋。那时学校位置还偏远,不少学生均自备旧单车代步。他当仁不让成为旧单车们义务修理工。
张师傅在学校有个小宿舍,一直作为兴梅地区学生聚会点,更对兴宁学生有种特别的热情。他父辈原本在兴宁县城盐铺街有几间侨房,解放前一直做商铺,后来被没收。
兴宁盐铺街在历史风生水起。正好在原本颇为宽阔的宁江边上。当年从粤东沿海转运而来食盐等,即在盐铺街集散,再沿陆路或东江销往邻县及赣南等地。
因此兴宁一直为粤东北商贸中心和粤赣枢纽,曾吸引很多精明生意人,尤其同一条水路的潮汕方向为甚。盐铺街对岸,坐落秀丽玲珑的潮州会馆,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925年3、4月间,周恩来曾在该馆组织农民运动骨干开会。
文物由来第一流的梅县,向来与兴宁唇齿相依。兴宁人民医院解放前称民众医院,创办者为梅县南口人。兴宁著名先贤何天炯,中国近代教育奠基人和孙中山挚友,当年在兴梅两县交界处开采矿产,将盈余源源不断输入国民政府。粤军第一人邓仲元将军,与兴宁另一先贤罗师扬堪称手足情深。邓仲元梅县出生惠阳长大。罗师扬为粤东有名教育家,他小儿子罗香林为客家学大师,梅州八贤之一。
与许多梅州人一样,张师傅虽然传统厚道,可身上总有一股灵气,思想毫不迂腐,不小心还作了回月下老人,助成一对美满姻缘。主人公现均事业有成。丈夫为大学教授,妻子任国企财务主管,孩子德智体全面发展。这恩爱夫妻年轻时,每逢周末即不时到张师傅宿舍煮糖水。张师傅则往往正好有事要外出,顺势留下备用钥匙。
大学毕业后,我曾专程返回学校探望张师傅。现在回想起来,仅有一次实在太少太少了。
而与梅州中学最近的距离,也还是因她的一位校友,姓罗,兴宁颇有名气退休数学老师。
前年春节打电话给罗老师,他远在深圳。二十多年未某面,自报家门后,老师一时反应不过来。再说出乳名,却引来连连欢呼。本人现在名字,本为罗老师主动越位而起。后来我自已把飞改成辉。
这一笔或许改得不错。腾空万里飞得再高,最后还不是图安稳着陆?面朝黄土住着窑洞,陕北人不也创造辉煌?苦难和坎坷,或同样可以转化为财富。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听不少人传言,有寓意的名字或与命运神奇地联系,蕴含上辈们的格调心志情趣。也从伯父口中听说,上述罗老师给他自已儿女起名就兴味盎然。第一胎生下女儿,即命名梅初。第二胎又是女儿,赶紧叫梅婷(停),第三胎,终喜得贵子,于是豪情满怀,直接称占欧。占欧后来某政法大学毕业,早已事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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