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天数: 6 天 连续签到: 4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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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整个阿宝群体都失道了,需要一个人扭过来,你自己的弟弟妹妹死了,你想过没有,如果堂口被没有良心的人执掌了,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被杀?多少无辜的人被骗?这些阿宝还会作多少孽?大道中兴,就看你了!”
这句点到祖爷的心坎上了,大道中兴,断其恶气,扬其善气,恢复当初洪门五祖劫富济贫的道义,让阿宝们从畜生变回人,这或许就是自己追寻的道。祖爷终于加入阿宝的队伍了。穿过刀林阵,喝过鸡血酒,一拜天为父,二拜地为母,祖爷入道了。 《佛偈》上说:“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五年后,张丹成去世了,去世前饱受病苦折磨,但终究有人守护,祖爷在他身边。他走的那天是腊月初七,人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枯瘦如柴,肚子塌陷,两排肋骨凸起,脑袋像断了一样抬不起来,只能靠祖爷用小勺喂水。当晚亥时,进入昏迷状态,三呼一吸,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有时偶尔会支起胳膊,好像要推开什么,又像是挣脱什么,死时,眼角流出一行泪。
祖爷知道,他无后,人死无后,最为凄凉,他一直想要个孩子,年轻时风华正茂,忙于行骗,后来想要孩子时,又被人切了睾丸,连男人的自尊一同被切走了。弥留之际,他曾有一阵回光返照,紧紧抓着祖爷的手,勉强挤出两个字,弱弱的,但祖爷听清了,是“报应”。
张丹成走了,祖爷“登基”了。五年间,他学会了一个阿宝所应具备的一切本领。此外,他还有一般阿宝所没有的品质,超人的智慧、非凡的胆略,尤其是那根深蒂固的善念,让他从里到外都成了无与伦比的大师爸。
张丹成走后,周震龙也看破了红尘,他跟了张丹成三十多年,摸爬滚打,风风雨雨,此刻,他感觉自己也该离开了。周震龙向祖爷请示离开堂口 此刻,他感觉自己也该离开了。周震龙向祖爷请示离开堂口,祖爷问他打算去哪里,祖爷并不是想阻止他,而是怕他老了,没人照顾。他说他已经想好了去处,将来会告诉祖爷。祖爷也没再问,临行前,祖爷给他准备了大量金银,他没要,他要求祖爷把所有他的东西都散发给周围的穷人,就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了。
涂一鸣没走,他始终把堂口当做家,他的“飞钉”功夫早已传给了祖爷,现在没事就陪祖爷喝茶,有时两人会切磋一下镖法,祖爷会让着他,让他开心。祖爷坐镇堂口后,进行了一次人事上的大洗牌,废除了延续几百年的堂口等级制度,设立了新的奖惩制
由于祖爷开了“江相派”的一代新风,作风与为人都与当年洪门五祖相似,有的小脚提议对新掌门人改称“祖爷”,这样既尊敬又亲切,于是祖爷的称谓就这样诞生了与此同时,王亚樵那边也传来消息,当年下令刺杀祖爷全家的那个军阀已经死于内部争斗,据说中了七枪,头上一枪,胸口六枪。
“仙人手”的宿命结局
人生在世,总是要迈出步子的,就像我加入堂口,或对,或错,走了之后才知道。我知道祖爷这些日子为了堂口的命运殚精竭虑,正想说几句为祖爷分忧的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一会儿管家领着一个人跑了进来,那人一进门就喊:“祖爷,出事了!出事了!”
我一看,是二坝头手下一个叫“贼猫”的小脚。
祖爷对他慌张的样子很不满,脸一沉:“别慌!慢慢说!”
贼猫气喘吁吁地说:“祖爷,快去看看,二爷和七爷打起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不对啊,七爷可是二爷保举的人才啊,坐上位子没多久,就敢造反了?
祖爷起身,“走,去看看。”
很快我们随同祖爷来到二坝头家里,院子里灯火通明,其他兄弟也到了闹闹哄哄的。
我一看,“仙人手”正被捆在院中的榆树上。他发疯般地挣扎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球要爆裂似的,两道寒光从眼眶里射出,惊恐愤怒地扫视着人群,嘴里被塞了布,但依然能听出他闷闷的吼声,他在使劲嚼那团布,哈喇子从嘴角流出,一摊摊地滴在地上。
二坝头拎着棍子站在院中,我悄悄走过去,问:“二爷,这怎么回事啊?”
二坝头愤愤地说:“他妈的装疯卖傻,想切了我?”然后走到“仙人手”跟前,举起棍子,大吼:“说,谁让你干的?”
此时,“仙人手”更加狂躁不安了,嘴里发出吘吘的叫声,拼命地挣扎,晃得大树都跟着动,二坝头顺手就给了他一棍子,“我再让你装!我再让你装!”
“住手!”二坝头一听是祖爷的声音,立马收住了。
祖爷看了一会儿,对二坝头说:“你过来。”
两人走到角落处。祖爷问二坝头:老七最近被狗咬过吗?”
二坝头不明白祖爷什么意思,问:狗?”
祖爷说:“一看就是疯狗病(狂犬病)!你拎着个棍子打什么!”
二坝头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噢,难怪这小子不要命呢,连我也敢打……可他没被狗咬过啊,杀狗宰猪都是大坝头那边干,我们碰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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