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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color=#f000f0> <br /></font></p>
<p><font color=#f000f0> 一<br /> 15号。16号。两天的假。<br /> 天气转为晴朗。日出日落,整整一天的一天阳光。14号下午,手机只剩三分钱,发一个短信都是不够的。阿雪发来短信,说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夜里,又发来短信,埋怨我不理她。<br /> 手机里依旧只有三分钱,发一个短信都不够。<br /> 14号晚,白色情人节晚,开始把自己关在一个空荡荡套房。只有自己。决心,这样过完两天假期。<br /> 15号上午,王子发来短信。关于活动,让勇少带着去谢田钓鱼。没有回。<br /> 15号夜里十一点多,灵利发来短信,问我睡了么。没有回。<br /> 16号上午,华襄发来短信,询问一个兄弟的情况。没有回。<br /> 陈瑜发来短信,问我是否在梅城,是否有时间帮他买甘草片。维C银翘片。螺旋霉素片。没有回。<br /> 没有回。三分钱。怎么回。手机只有三分钱的日子,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去充值。每一个人的招呼,都可以置之不理。</font></p>
<p><font color=#f000f0> 二<br /> 15号。16号。闭门不出。<br /> 用大水笔在笔记本上写故事,字迹是一贯的潦乱与丑。写了三个故事。第二个故事: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不可以找到可以相爱的人。很长的名。巫女波里卡和笨蛋阿塞罗的爱情故事。最后,波里卡要阿塞罗说一万句情话。阿塞罗只说了第一万零一句,属于他自己的那一句,波里卡就不需要那一万句了。<br /> 第一万零一句:“在这个世界上,是可以遇到可以相爱的人的。我遇到了你。波里卡小姐,我遇到了你!这就是我的情话。”<br /> 很简单的情话,似乎不带什么甜蜜。阿塞罗的爱情因波里卡而清晰明了。月白风清。花好月圆。<br /> 可是,我因谁而清晰明了。相爱,简单易懂的话。多么难达成的一个心愿。相爱,相爱。我爱你和你爱我一样多,一样平等,一样均匀。我们相牵的手,没有高低。我们踏出的步子,拥有同样节奏。不离不弃不旁顾。相爱,相爱,黯然神伤。<br /> 开始,并不是拥有美好结局的故事。<br /> 白色情人节晚。公司大巴驶入市区。经过这些那些人群,经过年少情侣与吃饭的人。歌声始终在车内回荡。一首说不出名字,听不懂意思的英文歌曲渗入耳窝。可它忧伤。令我难受。<br /> 是这句话就在这个时间的人生中等我吧,一早在我看不见它的地方等我。受到歌声之诱,朝我扑来。<br />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不可以遇到可以相爱的人。<br /> 要过旁边阿仙的小灵通,打入这句话,随便发给天涯海角一个号码。</font></p>
<p><font color=#f000f0> 三<br /> 幸好还有文字。<br /> 15号。16号。空荡荡房子。白天在客厅靠窗户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夜里在卧室同时开着节能灯与台灯。与文字抵死缠绵,之后有轻松愉悦满足感。抵消与爱情相关的疼。<br /> 写字。看故事杂志与《意林》。稍感疲倦,坐在长椅子上看MTV。随意听歌。一遍接一遍听神木与瞳的“为你而活”。一个叫阿弟仔的人作的词。“跟命运在逆流,就算错了,也不退后”。<br /> 有时候,觉得自己命运是孤独。努力把自己推到繁华处。胡乱说话。别人觉得我活跃。内心总有一个黑洞出没。不小心触及,整个人顿时千米万米后退。似乎更适合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泛那苦涩微笑。跟命运在逆流。逆不了。或许,是少一个能为她而活的人。有,也缺少为她而活的资格与能力。想要去错,也错不了。想不退后,方向迷失。左右前后上下难分,思想与精神在无法清晰明了中,失去维度。连蚂蚁也比不上。<br /> 谁是谁的力量,谁能让谁与命运逆流。谁没有谁,就此沉没于自己的命运中。人生,是否在于能找到一条坚固的船体,与命运逆流。</font></p>
<p><font color=#f000f0> 四<br /> 15号。16号。吃一些简单东西。最向往的事是,吃饱了睡,睡足了写,写累了吃,吃饱了睡。没有完全贯彻。就这么过去。两天。想到写的那些东西,幸好感觉不虚度。就这么过去。开始,还以为会害怕这样的孤独。不过,很好。我很适应。一如从前。<br /> 16号下午,还是出去。移动厅。充了一百元话费。立刻扣了月租。打电话给陈瑜,说会买好药,明天带给他。发短信给阿雪和灵利。只是华襄那边不知如何回复,不想说别人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兄弟。买药。时间还早,去了一趟外婆家。陪两位老人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吃了一个苹果。一个梨子。<br /> 回去。在沿江路,迎着大批放学的学生。逆流而上。那些青春年华往一个方向,我往反方向。夕阳落。<br /> 夜里接到阿敏的电话,叫我去酒壶的酒吧。不想去。阿敏以为我失恋,说了很多安慰鼓舞的话,要介绍女人给我认识。谢谢。我真的是没心情去,与失恋无关。不是失恋。<br /> 阿敏说我像个女人。此前,很多人有此说。或许。写东西的人,阴柔敏感。与女人某些特征相似。以前听到这样的话,面子上难堪。如今多少坦然。没关系,就算我像女人,至少我只喜欢女人。</font></p>
<p><font color=#f000f0> 五<br /> 打电话给狼。说我正住一套空荡荡房子。主人是我母亲,如今远在珠海。这里有一张经年不用的麻将桌,有一盒久未经人手的清冷麻将。这里有三米天台,种些芹菜与韭菜,还有几盆花。下午三点过后,金灿灿的阳光将其淹没。上午可以在客厅,那么下午在天台。打一元钱麻将,不打钱多的,不打常常打的。半年一次够了。<br /> 中午,我做几道菜,炖一锅汤。我们喝几瓶啤酒,如果有女的,买椰奶给她饮。<br /> 黄昏,去百岁山登高。这里是富乐花园,离山很近。爬完了山,我们在牌坊下告别。不要说去酒吧,除非有足够多的美女,或是足够丰富的节目。</font></p>
<p><font color=#f000f0> 六<br /> 一袭青衣逐轻骑,两手光阴遂广行。<br /> 16号晚,冲凉时候得这两句。多么豪迈,那是江湖。可是年华不留。江湖跟年华有关啊。当青春衣裳不知何时被季风吹落,手上光阴也支离破碎,怎能还在江湖中痛快。只能叨念零碎日子,从中尝些生活味道。这一天两天三天,也很快就只遗下这些须斑驳。<br /> 到底还是让这颗总不安的心飘然若柳,随风飘送吧。该喜就喜,该伤则伤。毕竟不论何等年华,来时一座山,去时剩几块碎石。拾五拾六,年华不留,心轻如柳。<br /> 拾起一手破碎又如何。<br /> </font></p></d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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