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警醒：曾经的夫妻，恶梦醒来泪汪汪

宋丞策

曾经夫妻相见难，泪洒法庭别亦难，

误入歧途掉黑洞，欲壑难填坠深渊。

记得俄国著名作家普希金有一个世人皆知的童话，渔夫和金鱼的故事：一个渔夫救了一条小金鱼，小金鱼为了报答渔夫的救命之恩，答应要满足渔夫的三个愿望。住在小窝棚的渔夫的妻子听说后，一而再再而三逼着渔夫向小金鱼索要，从大房子到宫殿到当女皇甚至要小金鱼来伺候她，欲望一个比一个强烈，甚至连满足她那么多愿望的小金鱼也要被她奴役，小金鱼当然不干，最后，渔夫的妻子又回到了那个可怜的小窝棚里。通过此故事告诉世人一个简单明了的哲理——贪得无厌不会有好的结局。据《湖北日报》报道，下面回放庭审现场刘汉与前妻法庭上的对话片段：

4月16日上午，经刘汉等被告人及其辩护人申请，法庭安排另案犯罪嫌疑人杨某出庭作证。在杨某出庭前，刘汉的目光便一直盯着被告人、证人的出入口。随着审判长宣布传另案犯罪嫌疑人杨某出庭，与刘汉共同生活了16年的前妻杨某在两名女法警的押解下，走上法庭。

这是刘汉去年被抓到案后，两人首次见面，竟是在庄严的法庭。

在法庭上，公诉人没有对杨某进行讯问。根据法庭调查程序，轮到刘汉发问时，面对与自己相隔咫尺的杨某，刘汉未语泪先流，许久，他才哽咽着问道：“他们起诉你什么罪？”

杨某回答说：“不知道，我还没受到起诉。”

刘汉马上提高声音又问道：“他们起诉你什么罪都不知道吗？”

杨某回答说：“可能是窝藏吧。”

听到杨某的回答，刘汉哭出声来说：“我觉得最最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审判长对刘汉与杨某之间跟案件无关的对话予以制止。由于刘汉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审判长临时终止了刘汉的发问，让其情绪平稳后再发问。

……  ……

在刘汉的前妻杨某被带离法庭的时候，刘汉泪流满面对杨某说：“我很对不起你，你不要不理我，你要好好带我们的小孩，把妈妈照顾好……”

在被法警带离法庭的过程中，杨某一直扭头回望被告席上的刘汉，亦流着泪回答说：“家里的事情你放心，我出去后一定会把小孩好好抚养成人，把妈妈照顾好……”

然而，法不容情。这令人动容一幕,同样催人警醒，让旁听席上不少人唏嘘感叹：触犯法律，带来的是亲人间的凄楚相见相别；唯有遵纪守法，才能拥有幸福自由的生活。（节选4月18日《湖北日报》 原标题：法不容情催人警醒）

当看完庭审刘汉与前妻对话后，笔者以为任何人的心情可能都会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心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受，不是因为庭审对话情景有多么感动，而是因为此案代表着一种警醒世人。当笔者深思着他们所犯罪行时，是否也在想世人是不是要警钟长鸣。刘汉被戴上了“手铐”，除了自身因素外，那么其身边的人又该不该承担几分责任呢？

“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告诫世人，渔夫那个贪得无厌的妻子正是当今很多贪官黑商妻子的真实写照，她们利用“内助”指挥棒不辨善恶，推波助澜让其丈夫“席卷天下”、“囊括四海”，不择手段，铤而走险，尽情追逐不仁不义之财，最终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最后不光把其丈夫送进监狱甚至不归路，还葬送了自己及亲朋好友的命运。

曾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汉涉案东窗事发后，到了即将被定罪量刑的紧要关头声泪俱下，在法庭上发自肺腑地敬老爱幼“创作”，还原了一个人的本性，足以令人为之动容，为之感慨。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佛教就用“万事皆空，因果不空”来试图扼制人性的贪欲，因为贪欲是万恶之源，也是人生诸般痛苦的根源。奉劝世人珍惜现在拥有的自由才能拥有一切，否则，一切都成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毫无疑问，刘汉涉案又是一起牵连亲人的典型案例。曾经的夫妻，总是恶梦醒来方知法不容情。如果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失去自由，最难克制的是面对亲人，那么最难以承受的就是牵涉亲人犯法的内心折磨。然而，对于形形色色的犯法者庭审时悔恨痛哭，我们可以深表同情，但情归情、法归法。法不柔情，法不容情，只有让法律对他们作出庄严公正的判决，或将更能震慑现代版《渔夫和金鱼的故事》重演，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且行且警醒。（文/宋丞策）